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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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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

然,令翁正沒有想到的是,眼前的那個男人竟然將自己剛才的話給聽了進去,甚至還有一種要付之於行動!

沈一天的一只手悄然地變化成了金色的龍爪,本還故作淡定,好不容易擺出自己一副是老大模樣的翁正,頓時慫了起來,環抱著胸口的手不知不覺間已經放了下來,擺著十字叉叉擋於胸口,他微微退了一步,警惕地看著沈一天,問道:“你要做什麽?”

沈一天卻是理所應當的說道:“不是你說,小寶若是回答了,你這哥哥便是白當了,不如換個思維,若你這個哥哥沒了,說不定回頭小寶就答應了。”

翁正聽著沈一天的話,嘴角抽了抽,心中默念一句你二大爺後,道:“特麽的,你要是把我給宰了,小寶別說是答應了,就是連理不理你都是個問題!最重要的是,說不定帶著球一起跑了,跟你來個老死不相往來!”

沈一天楞了一楞,默默地將手收了回去,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翁正,淡淡地道:“我很不明白哥哥這個生物存在的意義。”

呵……呵呵……

翁正心中冷冷的一笑,特麽的你現在跟我說不明白?當初特麽的是誰囑咐我,要好好照顧翁小寶和她肚子的球的?

然,這些個話,翁正也就在自己的肚子裏這麽的瞎比比。

見沈一天不會對自己做些什麽的時候,翁正微微的松了口氣,收回了防備的架勢,悠悠然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,翹著二郎腿,瞅著廚房裏的沈一天,見那些個碗筷自動的開始清洗,翁正的眼角默默地抽了抽,不做人,就是這點好處。

驀地,翁正也不瞧著那些個碗筷,索性將視線放在了沈一天的身上,淡淡道:“你怎麽突然會跟小寶說求婚這個事?”

翁正會聽到沈一天的求婚,完全是湊巧的他剛經過翁小寶的房間,在加上這房間的隔音不太好,這麽一句求婚便給他聽了去。

還好自己反應夠快,要不然小寶指不定看在這家夥長得帥的份上給答應了呢!

沈一天卻是很直白地道:“小寶說,身子被我看光了,肚子裏也懷了我的孩子,我應該表示什麽?按照你們人類的形式,便是要將小寶給娶了,難道不是嗎?”

翁正吊兒郎當的表情掛不住了,二郎腿也翹不住了,面上則是掛著很難言喻的表情,敢情兒是他家小寶拐著彎逼婚?

翁正被這樣的真相給鎮住了。

如果是這樣的話,小寶會不答應……

眼角瞥著那些已經洗幹凈的碗筷,翁正用擋了擋臉,知妹莫若哥,搞了半天,其實是因為沒有那種浪漫的氛圍!

誒喲,他的小心肝!

翁正此刻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!

而那邊的沈一天將那些個碗筷擺放整齊後,見翁正一直不言不語,眼底透著一絲疑惑,他道:“怎麽,你知道翁小寶不回答的原因?”

翁正深吸了口氣,擋住眼睛的手,默默地撤了出去,臉上故作嚴謹的樣子,淡淡地說道:“你說笑了,我跟小寶雖然是兄妹,可是,我是我,她是她,她的什麽想法,我怎麽可能知道?”

呵呵,打死他都不會說實話!費了那麽多的心思養他的娃,憑啥他一回來,就能將自己的小寶帶回家!做夢!

沈一天坐在了翁正的對面,視線緊緊地盯著翁正。

被沈一天這目光盯的,翁正猶如坐如針毯,渾身不自在。

為了讓這氣氛不再那麽的緊張,翁正索性將話題給扯了開。

“先不說這個了。對了,既然你回來了,那麽當初的那個蛇怪,後來是不是死了?”翁正換了個坐姿,道。

只能說翁正找的話題很不錯,下一瞬間,那逼人的視線就退了回去,沈一天幽幽地靠在沙發上,一手撐著下巴,光是坐姿的氣質就比翁正上升了幾個層次,他緩緩地搖頭道:“沒有。”

瞧著沈一天光是那麽一坐,就比自己要帥上一層,正糾結著怎麽調整自己的坐姿,被沈一天的這兩個字給驚的忘了動作,他呆呆地看著沈一天,語氣裏帶著不可思議,道:“沒有?!怎麽會沒有?!他不過一個區區的蛇怪嘛!你一條活生生的龍,還對付不了它?!”

沈一天輕輕地瞥了一眼翁正,道:“我雖是龍,等級上高於他,可是論及修煉的道行,卻沒有他的深,他是千年蛇,我不過是靠著翁小寶的助力,成了百年道行的龍。”

“最重要的是,我的本命龍符,在於小寶的心臟處,所以一時之間我奈何不了他,他也奈何不了我。”

“不過,我沒有想到的是,他的本命蛇符也不在他的身上。”

“龍符,蛇符?”翁正低著頭則是將這兩個詞著重的重覆了一遍。

忽然間,翁正想到了什麽,急切的道:“你說的那個蛇符,是不是刻著的兩頭蛇的木符?”

沈一天淡淡道:“是也不是。那符的確是刻著兩頭蛇的符,只是它的本命符卻不是這麽的簡單。你以前見過那些人拿著的蛇符,用你們的話說,不過就是一堆的贗品,有著妖力,不過是從本命符之中滲透出來的一點小力量罷了。在我的眼裏,根本談不上什麽。”

翁正嘴角扯了扯,在你眼裏算不上什麽,可是在他們的眼裏,卻是差點能夠要了他們的命!

不過,翁正也沒有在這點上多多的糾結,轉著眼珠想了想,蹙著眉頭說道:“按照你說的,他的本命蛇符不在他身上,那麽也就是說,他的本命蛇符被誰給先一步的拿了。而現在最重要的是,這個本命蛇符在哪裏,沒有人知道。”

“差不多這個意思。”沈一天淡淡道,不過目光卻一直都盯著翁小寶的房門。

翁正又道:“那你說那個蛇怪是先找到拿他蛇符的人,還是……先找上小寶?”

提及翁小寶,沈一天的目光幽深了些,道:“不管是哪個,我都不會讓那條蛇傷害到小寶。”

翁正楞了楞,然後盯著沈一天的臉,點點頭,道:“希望你記住你說的。”哪怕最後傷小寶的人是他,也希望這個男人不要任何的猶豫……

“嗯,你說,我現在再跟翁小寶說一遍娶她,她會答應嗎?”沈一天透著那扇門,看著翁小寶的一舉一動,突然地問道。

翁正楞了楞,回頭看了看翁小寶的房門,見緊閉的房門的,翁正的臉頓時黑了黑,頓時那些傷感的念頭全都消失殆盡,咬牙切齒地道:“你再這麽透視翁小寶的一舉一動,我敢打賭,下一秒你會被哄出這個房門。”

沈一天僵了僵,想著翁小寶的性格,似乎還真有可能。

……

日子轉眼流逝。

在這轉瞬的日子裏,沈一天就這麽落宿在了翁正和翁小寶的家裏,只是每到深夜,沈一天都會偷偷的潛入翁小寶的房間,摟著翁小寶睡過去,每日淩晨,翁正看到客房空著的被子,便黑了一層了臉,日防夜防家賊難防!

不過,令翁正沒有想到的是,那次闖進錢進集團的大廈後,居然一直的風平浪靜,仿佛他們都不曾去過一樣。

翁正思前想後的,甚至還偷偷找了秦曉打聽了一番,這才發現,原先放他們進去的門衛大叔,居然心臟猝死,當晚攝像頭甚至都突然的失靈,沒有人證,沒有物證的,對於他們曾經去過錢進集團的,居然沒有人知道!

翁正本以為,這一切都是沈一天做的,然,他沒有想到的是,他從沈一天得到的答案居然是沒有!

莫名的,翁正的心有些慌亂,不是沈一天,那便是別人。

可是按照沈一天說的,那個人已經被他處理了,根本不可能還活著,也就是說,那個集團真正管事的人根本就不是那個人,而是另有他人!

想到這裏,翁正的心開始有些七上八下起來,怎麽會呢?!那個人住的可是頂層,而且那個暗房……

等等,翁正突然的楞住,狠狠地吸了口氣,那個通道分為左右,而他們進的是右邊的,至於左邊的,他們根本就沒有進去看過……

翁正有些莫名的煩躁起來,本是梳理的好好的發型,竟被他扯的有些淩亂起來。

他有些想不明白,為什麽那個人要幫他們收拾殘局?還是說他有什麽其他的目的?

翁正想著想著,脖子處突然地傳來一陣的疼痛,痛得他捂著脖子閉起來了眼睛來,臉色也開始變得蒼白起來。

閉上眼睛的他,陷入一陣的漆黑,只是下一秒,他突然看到一雙閃著紅光,泛著金色的眼睛!

驀然的一嚇,翁正突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。

本是課堂,翁正這樣突然的動作,驚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註意到了他的身上,然,他全然的不在意,只是對著講臺上的老師道:“老師,我不舒服。我去趟醫務室。”

講臺上的老師被翁正這麽一驚擾,雖是很生氣,可是註意到翁正的臉色有些不對勁,便也同意翁正的離開。

翁正哪裏還顧得上眾人的眼光,捂著脖子,晃晃悠悠地從位置上走了出來。

瞧著翁正的模樣,老師也是一嚇,擔憂道:“翁正,要不要找個同學陪你去一趟?”

翁正搖頭道:“不用了,我一個人能行的。”

說完,便頭也不回地出了教室。

只是,翁正卻沒有如他所說的去了醫務室,相反的自己一個人爬上了天臺,因為前段時間陳沛幾個人的跳樓的緣故,那天臺的門已經落上了好幾把的鎖,甚至於再也沒有人逃課的往樓上走了。

通向天臺的走廊處,翁正蜷縮著身子,趟在地上,咬著牙,悶聲的忍受著。

怎麽回事?為什麽會突然這麽的疼?

翁正的唇瓣被那疼痛折磨的已經咬破了一層皮,鐵銹一般的味道,頓時讓他瞬時間緩解了會兒。

意識到什麽的翁正,心尖兒顫抖了起來,他頓時明白自己這是怎麽了,想起那個村長可怖的模樣,翁正死死的咬住自己,虛汗一下子染滿了自己衣衫,頭發,一瞬間,整個人像是經過了汗蒸一般,渾身上下全是汗水。

不知道過去了多久,那雙眼睛的光芒漸漸地淡了下來,翁正這才緩緩的松了口氣,目光怔怔地盯著頭頂。

他,還有多少時間?

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,上課下課再到放學,一直到學校安靜的好像沒有什麽人一樣。

驀然的,樓道裏突然的響起了聲音。

翁正緩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,只是當看到來人的時候,翁正有些微微的詫異,“你怎麽會來裏?”

秦曉手裏拎著翁正的包,看著翁正,身上都是塵土,跟洗了個灰塵澡一樣,不過,在註意到翁正嘴唇上的鮮艷的紅色時,微微的楞了一楞,不過片刻之後又恢覆了過來,慫了慫肩,道:“我去你們班找你,他們說你在醫務室,我去了,發現你也不在,你包還在這裏,我想你也不可能離開學校。想著,現在你能在的地方,或許就是這兒了。畢竟這裏也只有你和小寶敢來。”

翁正瞅了一眼秦曉,接過她手裏的包,道了一聲謝。

秦曉則是不在意,道:“我今天看到了一條新聞。”

“新聞?什麽樣的新聞。”翁正問道。

“就是有個人從錢進集團跳樓自殺了。”秦曉道。

翁正手上的動作微微頓了下,看著秦曉,道:“有消息報道給我看嗎?”

秦曉也猜到翁正會這麽問,直接將自己的手機給掏了出來,然後將那條新聞給翁正看了。

白色的亮光打在臉上,將翁正的表情很明白的照了出來。

臉上有著臟粘的灰塵,甚至唇角上還帶著絲絲的血紅,本該是狼狽的模樣,可是此刻因為翁正認真的表情,秦曉莫名的居然覺得眼前的這人其實還挺帥的,真是奇怪,明明她還記得以前這個翁正是如何的吊兒郎當,是如何的厚顏無賴,可是此刻的翁正竟然一點兒也看不出當初那種玩笑的模樣。

正在秦曉對著翁正發呆的時候,翁正直接將手機還給了秦曉,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,“謝謝。”

翁正此刻的心情不知道該用什麽來形容了。

他沒有想到的是,那個跳樓死的人竟然是——祁言之的司機,劉叔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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